血染花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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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炭】我妻善逸知晓了灶门炭治郎的秘密

*善炭

*现代 高中生学paro



我妻善逸知晓了灶门炭治郎的秘密。

就在刚刚。

他手上捏着不经意间掉落在地上被他发现,察觉到是系挂用的绳子过于老旧断裂后被他细心打结、重新挂好的绘马。

那上面被用不知道什么锐器刻着歪歪扭扭的:“希望善逸不论是与我或是其他人相伴,最终都能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落款是用假名写着的“炭治郎”。




我妻善逸知晓了灶门炭治郎的秘密。

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点。从小只被爷爷悉心照顾抚养成人,在恋爱方面屡战屡败的他,显然还不具备承受这样一种,默默的,无条件付出的爱的能力。更何况,这本来该只是一次普通的修学旅行。

善逸躺在温泉旅馆合宿房间的床褥中,因为感冒而没有参加其他人都参加的夜晚相谈会,此时倒有了足够的时间闭上双眼,仔细回想最近的事。

前两天刚到时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去泡温泉,他和炭治郎也不例外。当然首先要冲洗身体。男生们潦草地在淋浴花洒下冲刷全身,捉弄与讨论着彼此。而缓慢打湿自己头发并往上打泡沫的善逸坐在并不起眼的角落。

“洗这么慢小心感冒哦。”一双温暖的手随着话音伸进他的发间,指尖微微屈起施力,按摩着头皮的同时搓揉起越来越多的泡沫。

“炭治郎才是,跑来帮多余的忙,明明自己也会着凉。”他记得自己是回过了头,而炭治郎笑眯眯的,腰侧围着一圈毛巾,上半身精炼的肌肉还有过去初中两人在社团切磋时就已经注意到的伤疤。

“我已经洗完了呀。”炭治郎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用手背帮善逸擦去他额边快要坠落到眼角的泡沫,接着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用细细的水流从发根清洗起来

“喂,炭治郎,”乖乖任由炭治郎冲洗头发的家伙沉默了会终于开口,“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弟弟妹妹来照顾了吧?”

“嗯,平时在家照顾弟弟妹妹们习惯了,如果有时候让善逸你感到为难,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介于实话与谎言之间的微妙感觉。

明明当时是想说,“现在这样就很为难”的,但炭治郎的手实在过于温柔,不知不觉就想保持这样令人安心的接触多一会,所以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拒绝。

光是这样的话没道理仅仅只有自己感冒了。

这之后两个人来到露天公共的温泉旁,快速冲完身子的大家早就泡进了汤里,伊之助还一直追着人要求比试,激起一片水花。

“喂,权八郎,纹逸,快来和我比试——”刚刚发现他们的瞬间,伊之助就转变了目标,伸出手抓住了他两的脚踝。

说起来,泡在暖和的温泉里确实让人身心都感到完全的放松,旁边炭治郎的脸也因为热气的直接蒸腾变得红彤彤,是不可多见的有趣表情。

“就来比谁在温泉里泡得久吧——!”伊之助兴致勃勃地说着。

“谁要和你比啊!”善逸基本无视了来自对方的挑衅。先前在身旁的炭治郎伸了一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哼哼声,轻轻挪动头上顶着的毛巾:“我先上去了,善逸和伊之助都要注意不要泡太久哦。”说着起身,水珠从光洁的后背上坠入温泉水面,因为雾气反而有着别样的美感。

我在想什么?被窝里的善逸打了一个喷嚏,感觉思考更加迟钝起来。

接着就是自己泡得太舒适完全忘记了时间,伊之助这个满脑子比试的笨蛋为了赢过自己也一直泡着。

等到炭治郎因为太过担心折返回来时,伊之助已经将昏欲昏,两人合力将他抬出温泉,又是擦净身子……这么说自己那个时候完全忘记了擦身子,又因为没有炭治郎的提醒,所以才会在第二天直接患上感冒。相反,罪魁祸首伊之助还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着。

正是因为感冒了,所以在路过山里名不见经传的小神社时,自己才会脑袋一热,拉着另外两人进去参拜。

第一道鸟居往前倒是有一块像模像样的木牌写着这个神社到底有多少多少年的历史。不过本就不是来游玩的他,在听到炭治郎念木牌上的字时已经快速穿过鸟居,净了手,规规矩矩地拿出一枚10円硬币,掷向空中,拍手,合掌祈愿。

希望我的感冒快点好。而那一刻,同样滑入自己脑袋的,还有前夜炭治郎从温泉里起身时的背影。

回过神,炭治郎和伊之助还在钱包里翻找着硬币,他悠哉地逛向小神社缺少人气也缺少打理的绘马墙。

因为缺少打理,绘马的时间跨度够大,新旧木材制成的不同规格绘马散乱地堆积在各处。善逸兴致缺缺地扫过,有祈愿爱情的,有祈愿健康的,还有祝福家人的,都是些和自己遥远而无关的闲言碎语。

所以当一块挂在角落里的绘马掉下来时,他也只是普通地拾起,小心挂好,直到出于对用锐器刻上去的字的好奇,仔细瞄了一眼内容为止。

合宿房间的纸拉门被人打开,善逸听见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赤裸的脚掌贴合着地面,来到他的被子旁。

“善逸,睡着了吗?”炭治郎轻声地问,因为倾下身子至跪坐在旁的姿势,声音远比他意识到得更接近善逸耳边。

“还没有……”善逸迷迷糊糊地发出浓厚的鼻音,他其实已经接近半梦半醒的状态,但是唯独在生病这么脆弱的时候不想以装睡这种方式躲避甚至欺骗炭治郎。

炭治郎的手伸到他额前,平时格外温暖的手背却有点冻人的冰凉,被窝里的善逸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善逸你发烧了,我去打点水来用毛巾给你降温,另外我的包里记得是带了感冒药。”他伸长手去够来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在里面一通翻找。

啊啊,总是这样对自己温柔的炭治郎,甚至抛下还在玩耍的其他朋友,专程回来照顾麻烦的自己。

这样沉重的感情,而自己只是,只是在一味孩子气地索取,在某些夜里,脑海里偶然浮现出炭治郎的身影都让他感到更深的罪恶感。

“我去打水。”找到感冒药的炭治郎说着准备起身,却感觉衣角被人拉住。善逸左手拇指和食指两根,紧紧合拢,明明都已经烧得眼睛睁不开,还是用出了极大的劲,阻止着炭治郎的离开。

“善逸……”是无可奈何的语气,“我只是去打水,马上就回来,哪都不会去的。”衣角的指尖略有松动,但还是没有放开。

炭治郎低下头想进一步安慰对方,却发现刚刚强撑着阻止自己离开的善逸,已经支撑不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接过那只手放下,将被子多余部分牵过来掖好,又用水盆打好水,拿来毛巾浸泡,仔细拧出多余的水,平整叠好后才搭在善逸的额上。看着因重感冒与发烧而紧皱着眉的善逸,眼睫毛也大概因为在睡梦中微微颤抖,炭治郎温柔地用手为他拭去鬓角的冷汗。

“感冒药只有留到明天吃了。”




感冒了的善逸戴着临时从山下小镇上便利店买来的一次性口罩,坐在回程大巴车的最后一排窗户边。嗓子干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简直可以说是对平日里发出过多高声尖叫的报应。车里开着不太明显的暖气,在午后熏得他更加昏昏欲睡,本来该是这样才对。

或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早,今早又睡过了大半个早上的缘故,他的头脑却和他沉沉的眼皮相反,清醒得过头了。

他听到炭治郎踏上大巴车前门阶梯的声音,找他聊天无果扫兴的伊之助正在车头威胁着炭治郎到他的座位边上,两人回程途中玩牌一决胜负,但是炭治郎温柔地拒绝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顺手将隔壁班车坐不下,来自己班搭车的村田推了过去;过道左右充满着兴奋的女生,时不时有人问炭治郎要不要来这边坐,自己带了特产点心,善逸听见他一一耐心拒绝,却总是说得让人根本无法讨厌;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座位旁边的过道上。

炭治郎也戴着口罩,“昨晚睡着的时候没盖好被子,现在我也感冒了。”

善逸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自己快要从嘴里跑出的巨大笑声,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显得分出座位的自己格外大方一样。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在车上坐好,大巴车启动,四周的景色也开始向后退去。他们开始聊这次旅行途中的见闻,还有自己买了哪些特产,等到回家后想去哪里玩,不过因为善逸的嗓子几乎报废的缘故,主要是换炭治郎讲话,善逸应和着。

车渐渐平稳开上大路,暖气也显得更加充足,炭治郎的眼皮开始打架。他努力地撑着眼睛,想要继续对话,却一次又一次地因为猛地陷入沉睡低头惊醒。

“……睡吧,我也要睡了。”他听见善逸略微沙哑,带着粗糙感的低音,倾过半边肩膀示意自己靠上。于是他信任地将头搭在对方肩头,安心地睡着了。

“咚咚咚咚”,善逸清晰地听见两个人频率渐渐一致的心跳声,侧过头就是对方这般近的睡颜。


我妻善逸知晓了灶门炭治郎的秘密。

昨晚早在炭治郎用凉水浸过的毛巾替自己降温时,就已经再度醒了过来。只不过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听着炭治郎忙碌收拾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足音又来到了自己耳畔,炭治郎窸窸窣窣地蹲下来,接着是脸颊和嘴唇之间的位置,有什么温热的触感。

就好像是春天刚刚绽放的花那样柔软,如果是在平时,他之后每走一步路一定会像漂浮在云端吧。

他清楚地知道,昨晚炭治郎偷偷地亲吻了自己的脸颊。


于是他轻轻取下自己的口罩,维持着那半边肩膀的僵硬姿势,隔着口罩亲上熟睡中炭治郎的双唇。

搞什么啊,太纯情了吧,他烦恼地想。算了,更多的等两方感冒都好了后再说吧。




等到很久以后,两人正式交往的时候,善逸才想起说那次神社里的奇妙经历。

然而得到的回答是,炭治郎从没有在那个神社写过什么绘马。

难道是哪里搞错了,有另外两个名字和我们如此之像的人吗?

我妻善逸绝不肯承认两人坦然面对彼此感情的契机竟然源于一个天大的乌龙。




“喂!炭治郎!别死了啊!”熟悉的呼喊将炭治郎因失血过多而逐渐模糊的意识勉强唤回。

“善逸…?”

“除了我还会是谁。别说话了,我在给你包扎,其他队士也在赶来的路上,柱他们也有人来了。千万给我撑住啊!”炭治郎暂时失焦的视野看不太清天空,但感觉有什么水滴落在他的脸庞。是下雨了吗?等他意识到那液体是温热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善逸一边为他包扎一边流下的眼泪。

万幸的是他除了失血过多外其实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日轮刀又折了一把,倒是刚刚为自己包扎的善逸在柱们赶来后迅速被抓去当前线的新战力,自己一个人则和两个看护他的“隐”在这里待命。

四下打量,刚刚因为忙着战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是一座神社。心里突然有什么茫然而汹涌的情绪随着先前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泪水喷涌而出。

“那个,不好意思,能帮我拿块绘马吗?”他向一边的“隐”祈求道。虽然被勒令看管他好好休息,但架不住炭治郎的再三请求,对方还是替他拿来了一块绘马。

“没有笔,你打算怎么写啊?”

只见炭治郎直接拿起了那柄折了的日轮刀,开始一字一句地在上刻出内心真诚的想法。

“希望善逸不论是与我或是其他人相伴,最终都能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刻字实在太耗费精力,他最后只能用假名歪歪扭扭地留下自己的名字,再虔诚地将它挂上。




“说起来,那我看到善逸写下的绘马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什么绘马?那个神社吗?”

“对,我在那个神社也看到了善逸写下的绘马。”



“鸣柱大人,您又跑到哪去了?”只不过是低头查看地形了片刻,本来该在自己眼前的鸣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什么,就四下侦查看了看。”刚刚回来的人漫不经心地继续着搜索。

本来接到任务时就觉得这个地名格外熟悉,等找到那个隐藏在山间的小神社时,善逸更加确定了这就是当初炭治郎一个人拖住敌人,失血过多晕倒的地方。

本着故地重游的心态一一打量了神社的每处,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那个绘马上写着“只要是与炭治郎一起,纵使面对再大的困苦,我也依旧感到幸福。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知晓了灶门炭治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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